“生命中的一泓清泉” ——《牛黄新爱情诗:我和你》读后记

2014-03-01 17:46 阅读(?)评论(0)

“生命中的一泓清泉”

——《牛黄新爱情诗:我和你》读后记

安皋闲人

和牛黄先生是熟稔又是陌生的——几年间,在网络博客中的相认共赏,不断邮寄来的新著新书,使我得以在文字的世界中沿着诗歌的丛林一再观赏那个以牛黄命名的苑囿,以至于已经熟悉了先生特有的诗性音域;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机缘得以谋先生一面,千里之外的南国龙城中,牛黄先生更为真实的生存与生活,有着怎样的步履、姿态和气息,都在我偶尔合上其诗集后的遥望中,亦实亦虚,任我勾勒。

这样正好。熟稔于诗,使得我可以在牛黄先生的诗歌版图中以后学者的仰望一路追寻,含英咀华;陌生于人,使得我更多地专注文本,以品赏者的平视左右打量,汲取营养。两者之间,有一种好奇却是不能放下——这位几十年执著地跋涉在诗歌行旅中的歌者,为何对于爱情的吟咏不惟情有独钟,亦且常歌常新?其实,我是知道的,这是位从纯色热土中步入迷幻城市并籍诸企业操作步入现代性、籍诸构筑诗歌徜徉文学性的两栖人;是位几乎和共和国同龄因而没有错过这个时代每一次的风雨和花香、饥饿和耽想的行走者。那么,更进一步,驻留与行走之间、生活现实与诗歌升华之间,牛黄先生,他的行吟在当代琳琅满目的诗歌园林中有着怎样的品格和意义?

——《我和你》激扬着爱情灼人的纯挚光泽

我们已经进入一个情感横溢而爱情稀缺的时代。这不是说,今人和千百代的前人相比,我们因遭遇了繁盛的现代物质文明而可以疏淡了爱情,相反,我们正是在现代物质文明熙攘洪流中,左冲右突,抓东丢西,让爱情昙花一现抑或隔夜黄花后,孤独留给自己,无望交付爱情。固然,“爱情是大自然的珍宝,是欢乐的宝库,是最大的愉快,是从不使人生厌的祝福。”(托马斯·查特顿),可是在欲望横溢、诱惑琳琅、连自己也将迷失的时候,相信爱情已经悬疑,能够将爱情视为“生命中的一泓清泉”(《我和你》中诗题之一)的至珍就更为稀缺。于是,当诗人以谦谦耳顺之年,目光漫过半生携手路程,那种吟哦,便有了与众不同的隽永与动听:

也许,我还可以用一生,这样来形容你

普通,如一碗水

却在我生命中

最解渴的一泓清泉

一旦在生命的星图中明晰了爱情的位置,彼此的理解与信任、包容与体谅、珍重与关爱,便在彼此的相偕中,聚沙成塔,历久弥坚,甚至爱情会神奇地超越时间,因为“时间只是爱情的符号”(见《我和你》):

一万光年后,我们仍躺在

沙滩的遮阳伞下,做日光浴

让时光的潮水

从脚趾缝中慢慢消退

爱情驻守在有情人彼此倾慕的心间,也流布在爱人厮守的素常细微中。诗人更愿意将生活河流里无数的琴瑟和鸣,铺陈含咏,只因为,爱更在亦步亦趋的相随中。他骄傲于“一生,我始终很牛地/把你冠在我姓氏符号的前面/所以,这文字总能发散光芒。”;他得意于“岁月的模具打造的一颦一笑/你我十分相像/我是鱼,你是水,水总是鱼儿幸福的因子/你是水,我是鱼,鱼总是在水里惬意地游来游去。”;他记得日子反复上演的细节,一只橙子、橘子或者石榴“就像我们连绵不断的爱情/甜美而多汁”;他珍藏着那件红毛衣,只因,红毛衣不仅“温暖我度过严酷的冬天”,更因为“时光旧了,红毛衣仍像一团燃烧的火”;爱情早已流淌在难辨你我的合欢树上了,深清的诗人,无论“走过北方的桥”,还是踏进“徐家汇的时光”;无论是看见香椿,就仿佛“听到你沙沙的耳语”,还是捧住盼归的心,仰望“雨季里的那一抹彩虹”,诗人说的都是“情话”、话中都是“情愿”、愿中一致着一条“心的轨迹”——朝向那个诗人身旁枕边的“懂我的女人”。

诗人是握瑾怀瑜的行者,爱情的瑰丽光泽,既温润其心,亦芬芳其歌。这真挚热烈的爱之颂,诗人吟出时神采飞扬,我们品读时心田留香啊。

 

——《我和你》存留着诗歌魅人的抒情品格

文学艺术说到底就是人类情感的符号性表达。而情感“是诗的天性中一个最主要的动力因素,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也没有诗歌。”(《别林斯基论文艺》)。因此,情感是诗的生命,诗的本职在于抒情。可是,近些年来,大概因为对于大陆诗歌有过一段虚伪矫饰抒情阶段历史的拒斥,很多诗人开始怀疑乃至疏离诗歌的抒情本质,有的祭出文化的大旗,试图在诗歌有限的身躯里塞进庞杂的知识堆砌;有的以哲理思考为任,似乎一首诗离开对世界的追问对人生的怀疑便没有意义;有的干脆以纯客观的描摹为圭臬,强调不露声色的“写实主义”。宽泛地说,这都不算太错——前人都做过且不乏做得很好的,何况,诗歌也有着强大的丰赡性,经得起任何具有积极意义的实验或突破。但是,我们绝对不可以据此就排斥、低看甚至嘲弄诗歌由来已久的抒情性品格——毕竟,最易触及人的灵魂、引起心灵的震撼的,仍是人的情感。这其中,爱情,因其又是情感中较强烈的一种,理所当然地更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牛黄先生的《我和你》正是这一抒情性的品格再现,抒情性也是诗人最为拿手最为炽爱的表达方式。“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陈其情?”(钟嵘《诗品序》)就本集爱情诗歌来讲,直抒胸臆的淋漓尽致,婉转低回的缠绵悱恻,乃至夸张、复沓、重叠、跳跃、幻想、比拟,牛黄先生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各自成就着每一首的诗性和诗美。

——《我和你》演绎着明澈动人的生活机理

“缺少爱的生命,就像从未开花结果的枯树。”(卡里•纪伯伦),这比喻的确深刻又形象。然而,爱情绝非仅仅是点缀生命的装饰,亦非任其自足的身外之象,它需要我们用一生的忠诚来供养。牛黄先生走过一段并不平坦的人生之路,能够跌倒之后爬起来且站到更高处、能够在世俗纷纭中跻身于诗歌炫目但其实寂寞的殿堂而不悔、能够在凡俗的境遇里自在的咂摸出人生的真味,无疑,在诗人自我的奋勉与睿智之后,一定有着爱情那种柔韧又强大的支撑和庇佑。

当我们读到,诗人“将半日之闲,换你呦呦鹿鸣”时,我们是否与诗人一起明白“半日之闲安之于爱情是多么可贵!”;当我们叹息着生活的重负时,是否从诗人“苦难赠与是一道加法/付出的总有/令人喜出望外的惊喜”算式中,平衡自己的那笔账目;当我们追问自己到底需要爱我还是我爱,是否可以看看诗人这样的体认,“无论贫穷,无论疾病/你是他的心头肉,他是你的心/你和他就像樱桃的果肉与核/结合是那么的完美,密不可分”,做一次心灵的校对。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生,但可以有不存遗憾的爱情。爱是一份情,情贵在相知而相随、相随而珍重、珍重而如一。情在爱之中,爱难得的是少时一见钟情而终成眷属、壮时风雨兼程而不离不弃、老来相扶相携而安然笑看夕阳红。如此说来,最好的爱情,对于凡俗人生而言,恰恰是,市井深巷里,烟火冷热中,相看两不厌,白头温旧梦吧。牛黄先生得之矣,何幸;我们亦得先生诗而观之悟之矣,何幸!


附记:《牛黄新爱情诗:我和你》,作者 黄吉韬

  最后修改于 2014-12-06 17:44    阅读(?)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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