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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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该是个迷离的词吧。 一个青春满脸却虬髯丛生的“海子”,一个眼神低敛却神思悠远的“哥哥”,竟然固然确然地,再一次拽紧那些怀念的多情,涛涛荡荡而成海,悠悠扬扬而荣国,似乎这世界,简单得只剩呼出一声痛惜,便可以与这三月风四月雨相衬了。 在逝者灵前道出任何否定似乎都不宜,更不该。何况,一个世道里,有人绕过纷繁种种,只记得写诗和卖艺的两个年轻人,至少不算坏,哦,我是说这样会让这个时代不像看起来那么让人绝望。 不绝望,但并不是等于充满希望——或者,至少是迷离满眼。因为,总有一批人在特定的时段拿出这两位来催泪唏嘘、摇头顿足。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为什么仅仅是这样两位会在乱象丛生的时代里让一批人念念在心挥之不去呢?为什么这两位被一些人抬举到不容有任何质疑或臧否的地步呢?写诗的海子已经被一些人看做丰碑,演艺献歌的张国荣则被视为一种做人和从业的标杆。似乎,那些崇拜者一直刻意忽视一个真实:这两位都是坚决的了断者——哪怕了断也是他们诗章或者演艺的演绎章节。是与非无法框定——爱总有爱的理由甚至不需理由。以至于,要把那种了断赋予更多放大、变形、增重、加高的意义。 如是,生者何堪,逝者何堪? 便觉得其实这是一个病室或者病世。 隔过这一段,我们更早的先辈不这样;隔过这一隅,我们的邻居不这样。先辈们或邻居们怎么样呢?无非是仰视则投向那些扛着国族命运和赓续文化命脉的人,正视则看清自己立定的身,不苟且,不觳觫,不幽柔。 我们做不到。做不到是因为不能——连一个高出尘世的聚焦点都找不到了,也只能掉自己的泪,哭人家的命,伤貌似仲春的肠。 海子的诗看过几首,但实在不太想把这个名字挂在口中;国荣的歌印象不深,银幕影像印象不浅,但隔空看人,总担心自己太易只见朝阳的一面。对于两位,那种了断方式,努力地理解了,懂得人有时候其实也实在容易临近那一步。不同的是,再朝前走一步还是主动踏空。 所以,这些便如霏雨润发,心知而已。说出来,限于这一次吧。一次。 该日志已被搜狐博客录用:http://blog.sohu.com/literature/c17204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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